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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亞洲風情 亞洲之心,世界之盡 烏茲別克、吉爾吉斯、哈薩克2024 年 04 月號

 

 

亞洲之心,世界之盡 烏茲別克、吉爾吉斯、哈薩克

 

一場橫跨中亞三國的旅程,夢迴一段源遠流長的歷史,三個觀光潛力均被嚴重低估的國家,各擅勝場展現與眾不同的現代風華。

 

追憶絲路千年繁華   烏茲別克

烏茲別克,一個擁有古老根源的年輕國家,境內富麗的建築不僅是其源遠流長存在的證據,也是兩千年來無數征服者及帝國留下的遺緒。在亞歷山大大帝入侵之前,它曾是波斯帝國的一部分,緊接著到來的成吉思汗及帖木兒,則更加輝煌這片曾被稱為「河中地區」(Transoxiana;位於阿姆河與錫爾河之間的地區)的沃土。這個外在疆域融合沙漠、草原、綠洲及河谷的國家,內在靈魂堪比一部由帝國征服者、絲路商賈、蒙古可汗及突厥埃米爾共同譜寫的編年史,並啟發了印度蒙兀兒帝國建立者巴布爾的進取想像。1991年從蘇聯獨立之後,成為全世界唯二的雙重內陸國之一,不僅是全球主要的棉花出口國及黃金生產國,首都塔什干更是整個中亞地區最大的城市。

幾個世紀以來,從中國出發、行經中亞的絲路商賈,不辭勞苦向西抵達伊朗及土耳其,表面是將絲織品與茶葉換成各式毛皮與貴重寶石,實際上則深刻交流著他們的故事與文化。時至今日,位於烏茲別克境內的撒馬爾罕(Samarqand)、塔什干(Toshkent)、布哈拉(Buxoro)與希瓦(Xiva)等4座重要絲路城市,正受益於全球旅人對這條歷史路線重新燃起的熱情,同樣都奔馳於沙漠之中,只不過當年駱駝背上艱苦而漫長的旅程,如今卻換成來自西班牙的高端技術、每小時能以250公里高速運行的快意旅程。

 

騎駱駝到搭高鐵

被命名為「阿弗拉西阿卜號」(Afrosiyob)的烏茲別克高鐵,是中亞地區最早啟用高鐵路線,隨著下半年即將開通布哈拉與希瓦之間的高鐵,也宣告著距離高鐵貫穿烏茲別克全境僅有一步之遙,未來從塔什干搭高鐵途經撒馬爾罕、布哈拉到希瓦、真正實現烏境絲路4城大縱走,旅行時間將從原本14小時大幅縮減至6小時以內。這個雄才大略背後雖有「一帶一路」項目穿針引線,但距離烏國現任總統米爾濟約耶夫曾發下的宏願確實又更進一步:2025年將烏茲別克旅遊業發展至US$100億的目標。
 自從19世紀沙俄帝國實質封鎖中亞之後,布爾什維克革命更加劇了包含烏茲別克在內的該地區的孤立,這種情況在烏國前獨裁者總統卡里莫夫於2015年過世之前,從未獲得太大改善。隨著米爾濟約耶夫上台並推行一系列改革,包含上述高鐵系統在內、與觀光業息息相關的各種基礎設施均快速投建,並簡化了原本繁複的簽證手續、給予全球八十多個國家免簽待遇,讓烏茲別克疫情前即獲《經濟學人》雜誌評為
「年度國家」;疫後的全球旅行業復甦不僅加快烏茲別克興建高級旅館的計畫,首都塔什干更是今年FIFA五人制足球世界盃的主辦國,且據說只要打著「絲路之旅」的西方旅行團便很受歡迎,十分搶手。

 

 

 

馳騁絲路的遊牧之心   吉爾吉斯

雖不是雙重內陸國,不過吉爾吉斯卻是全世界距離海洋最遙遠的國度。請別擔心,只要一旦置身於此,旅人根本沒有時間懷念海洋的廣闊,因為座落群峰峻嶺之間的吉爾吉斯,境內不僅有一座望不到邊際、全世界第二大的高山湖,還有一顆比海洋還要自由奔放的遊牧之心。身為中亞古國,吉爾吉斯人在這塊土地生活已久,卻歷經各種王朝帝國與文化傳統更迭,他們從不曾因為被群山環繞而孤僻孤立,相反的,首被《史記》記載為「間昆」的吉爾吉斯人,反而是中亞五國之中最謙遜、熱情、好客且友善的一群人。他們視馬為人的翅膀,在馬背上馳騁而出高聳的山脈、蔥鬱的山谷與湍急的河流,成為今日戶外活動愛好者口耳相傳的下一個野性天堂。

無無論是沙漠、清真寺、蘇聯時期的各種偉人雕像,抑或仰賴石油或天然氣發家致富,這些在中亞地區5個前蘇聯加盟共和國常見的景象,在吉爾吉斯都十分罕見;取而代之的,是放眼所及一整片的蔥鬱綠意,並以峰頂積雪的高山作為背景襯托(山地幾乎覆蓋了該國9成以上面積),最後再綴上錯落有致的蒙古包,共構一幅明信片般的天堂美景。相較於鄰國烏茲別克與哈薩克,吉爾吉斯更顯低調且少人知曉,很長一段時間彷彿只是襯托兩個性格鮮明鄰國的壁花,不過近年吉爾吉斯除了「中亞的瑞士」美名不脛而走,再加上幾座默默無名卻屬一流的專業雪道逐漸在國際傳開,不僅逐漸走出自我特色,更成為那些鍾情原始野性魅力、厭惡過度觀光開發的旅人探險家熱烈追捧的最新祕境。


野性國度裡的質樸美好


放眼全球,那些坐擁天堂美景的國家或地區,往往都在「全力開放、大賺觀光財」以及「收觀光稅並制定觀光人數上限」陷入兩難,很少能像吉爾吉斯這樣,擁有壯闊自然風景且對旅客保持開放友善的態度。在此旅遊不僅能隨時受到當地人無條件幫助,甚至經常被盛情邀約至家中喝茶並享用新鮮的自製優格;無論旅人來自何方,皆像他們久別重逢的親朋好友,在全球化與科技冷漠的時代,那是一種失落已久且令人懷念的美好特質。
在吉爾吉斯旅行,最被旅人津津樂道的經典一幕,莫過於遠方山巒下的草原上有一、兩座蒙古包,前面停著一部老舊卻可靠的四輪驅動車;一對隨意擱在草地上的牛奶桶後方,便是一群自由放養、正在吃草的牲畜,蒙古包上若有裊裊炊煙代表有人在家,旅人可以直接趨前要一杯茶或馬奶酒,接著慢慢欣賞遍地野花的翠綠山景。遊牧民族好客熱情的天性或許早已深深刻進骨子裡,吉爾吉斯人宛如嬉皮與隱士的粗獷綜合體,他們習慣什麼都自己動手,卻總是為旅人敞開雙臂、提供協助。到此一遊的旅人確實得做好被寵壞的風險,不過卻能經歷一場宛如「排毒」的旅程:沒有什麼比在吉爾吉斯的蒙古包中放鬆身心、回歸自然野性,並將飽受都市摧殘的疲憊內在,重新沉澱為自由自在的游牧心靈更棒的體驗了。
被壓迫與受侷限的苦痛,吉爾吉斯人最是了解。當年沙俄帝國及後來的蘇聯在19→20世紀陸續征服整個中亞時,不僅曾逼迫吉爾吉斯人離開草原與馬背,進入城市與新的定居點生活,甚至還以民族自決與現代化為由,在這片土地上任意畫定邊界,造成了明明是塔吉克族佔多數的撒馬爾罕及布哈拉被歸到烏茲別克,而烏茲別克族佔多數的奧什,卻成為吉爾吉斯領土的悲劇,蒙古包及獵鷹等與游牧文化息息相關的生活方式,也隨之消失殆盡。所幸,在1991年獨立之後,吉爾吉斯的遊牧文化迎來了復興,時至今日,即使住在首都比什凱克的年輕吉爾吉斯人未必都過著牧民生活,但那種文化與生活方式,卻對所有吉爾吉斯人來說是最重要的身份認同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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